第 1 章

一

我叫舒舒，今年上大一，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，早上起來去打卡的路上都心悸不已，具體記不清了，我夢見：我和曹瑾隅見面了，夢裏的我十分利落地跟他表白了，然後……他同意了，之後就是親親蜜蜜地小情侶手牽手散步，剩下的就忘了。但是這令我又驚又怒——我怎麽會做這種夢呢？

我並沒有如何喜歡他，我想。

他也並不喜歡我，我想。

……

高二

整理二班考場

明天我們年級又要考試，所以今天晚自習最後一節課不上，老師安排我們組整理考場。

九點多了。

“組長，我們這邊都差不多弄好了。”

“那行，你們先走吧。”我說。

現在教室就剩我和曹瑾隅了。

我低著頭佯裝鎮定繼續整理東西，垂著眼不敢看他，他好像也做著他的收尾工作，而後，我輕輕吸一口氣，小聲問：“你是不是煩我了？”

“沒有。”他用他慣用的、揚起來的語調回我。

占人家課間休息、上廁所時間，讓他講題8分鐘，跑去廁所再回來2分鐘。

在他講題的時候又不好好聽，總是無意識盯著他看，楞楞地聽完後對上他的眼睛，耳朵裏回放著他的最後一句，“懂了麽？”不太懂，你講的時候又吞步驟了。但我沒說，因為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。

我也不找別人，就可勁兒逮著這一只羊薅羊毛。

這就是我這段時間幹的事。

為什麽呢？我想不明白。

為什麽總是找他呢？我也不太想得明白。

後來我回想這些事，發現我確實還沒開竅。

要出門時，因為太慌了，手裏的書本掉到地上，他過來幫我一起撿，我又若無其事地擡頭看他，然後視線下滑到他校服領口凝住，定了定神，添了句：“你這段時間不理我，我還以為你給我講題講煩了呢。”

“沒有。”他清淺的呼吸在我耳邊晃悠，“怎麽會。”

“那我以後還能問你題？”

“嗯。”

好的，謝謝，但是我知道我以後確實不會再問你題了。

為什麽呢？

可能因為我奇異的自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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